Lemures

希望疫情结束,不要有灾难

怀璧.齐衡同人

我就问你扎不扎心🥺

第18章

半个时辰前


火石和枯树枝早已燃尽,周边的狼虎视眈眈得看着楚瑾瑜,楚瑾瑜按兵不动分析了一下情势:狼是群居,自己又伤了腿,不能硬来,但是若是熬着把自己的精力熬干,反而失了先机。但是……大丈夫死当其所,为国捐躯而死也说得过去,入了那畜生的口中,也太过于憋屈了些,然当下这情景,也只能放手一搏了。


她释然一笑:“左不过是葬身荒野,家中还有哥哥,无妨”在她起身的功夫,狼群先是往后退了几步,见对方单枪匹马没甚威胁,复又更靠近了些,一个个狼目大睁,流着口水,蓄势待发。


本正僵持着,然而那为首的却是等不及了,纵身一跃将楚瑾瑜扑倒在地,当即咬了她的胳膊,其他的狼见此却也纷纷围了上来,那畜生实在是蛮得很,楚瑾瑜本就不占上风,如此一来渐渐失了势,绝望之际,就听远处马蹄声慢悠悠得越来越近,倏得几声后,狼群纷纷跪地,似是伤了腿,头上传来一个清亮又漫不经心的声音:“哪里来的小子,不好好在家吃奶,作死得大半夜得来这里喂狼。”


狼群们伤了四条腿,受了惊,也不再纠缠,瘸着腿挣扎着跑向丛林,楚瑾瑜刚在纠缠中护着自己的身子便只被咬了胳膊一处,然伤口太深,现下血流不止,没了站起来的力气,只虚弱道:“多谢公子相救”


那人走下马,乘着月光而来,眉目深邃虽是一副好皮囊,但是却一脸的漫不经心和傲慢,与齐衡的满眼春水不同,这个人却是眼里没个感情的,似是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死物。


“怎么谢啊?”他摇着扇子,没有一丝要低头看她的意思“我比较缺钱。”


楚瑾瑜挣扎起身,把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举到他面前,喘息道:“出来的急,便只有这个了……来日必当厚礼相赠。”


“空口支票谁不会啊”那人接了黑曜石开口道:“这倒是个好东西。”


楚瑾瑜拉了他的衣角:“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

“得寸进尺?”


“必有重谢!”楚瑾瑜赶忙开口,指着在一旁随行牵着马的随行小厮开口道:“还请兄台帮个忙”楚瑾瑜指着如兰跑走的方向继续:“有个姑娘往这个方向走了,她一个女孩子,一路不安全,劳烦您远远的跟着她,保她安全,莫要跟的太近,别吓到她,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,她家里管的实在是严,风言风语要害死她的。”


那小厮在远处却是不动,只是看着自家的公子,楚瑾瑜拉了拉那个人衣角,开口道:“金银珠宝,只要我有,你便拿去,绝不还价。”


“绝不还价?好大的口气啊。”


“是”楚瑾瑜又一字一句道:“但是旅途中,你若对那姑娘起一丝一毫的歹心,别说是盛家,就是我将军府也是不依的。”


“将军府?”那人摇扇子的动作一僵,立即蹲下,仔仔细细得看了她一会儿,又用手把她脸上的泥擦掉,嘴角一弯,眼睛里的冰雪,当即化在了月色中:“你是楚瑾瑜”


“你认得我?”


楚瑾瑜话还没说完,就被那人抱在怀里坐上了马,对着小厮开口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然后又轻声对着楚瑾瑜道:“忍着点,带你回府。”


“回?”


“别说话,省着点力气。”两个人贴的很近,对方一说话,连动着心跳声一起出了过来,他又道:“一会儿入了城把脸贴我怀里,别让别人看了去。”


一路颠簸,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后半夜了,那人并没有带她从正门进,而是从墙头翻了过去,直直得走进她的院子,白芷进来一个陌生男子,拦道:“这也是你能擅闯的吗?”


“你家小姐受了伤,你救还是不救?”


白芷听了这一句话,才看见那男子的怀里抱着的是楚瑾瑜,她脸上惨白,虚虚弱弱得开口道:“是我。”


“这是怎么!”白芷急道:“白日出去还是好好的。”


“啰嗦,快让我抱她进去,”他轻车熟路得走进楚瑾瑜的房间,吩咐白芷道:“今日是她自己回来的,不是我抱回来的,我不过与楚瑛交好才来到将军府,懂了吗?”


“你是我家公子的旧交?”


那人不回话,只是坐在床边拉着楚瑾瑜的手腕号脉,屋里灯打得很亮,这才细细得看到了他的脸,直到看到他眼下惹眼的红色泪痣,楚瑾瑜才疑惑得开口“温……温霆衍?”


温霆衍动作一愣,随即笑道:“才看出来?”


原来是江湖上的神医温家与楚家交好,两个小孩儿从小也玩儿在一处,温霆衍比楚瑾瑜大上几个月,但是长得却慢,足足比她矮一个头,而且后来温家去江南处隐居,两家便不怎么联系了,谁知……


“我以前个子矮,不代表以后都没你高”


“哦……”


温霆衍捏了捏她下巴认真道:“恼了?”


“没有。”


温霆衍这才对着白芷道:“没甚大碍,不过是受到了惊吓,发热了,胳膊处被狼咬了,这一处伤口需要缝针,你一会儿找些医用的针过来,再弄盆热水给她擦擦脸。”然后又低头问楚瑾瑜“其他地方可还有受伤。”


“没了。”


“我不信”温霆衍又对白芷道:“我一会儿给她缝了针,其他地方我不便检查,想是不甚要紧,你一会儿给她身上擦些药。”


“行行,”白芷也是没想到会在此处看见温霆衍,但细想刚才他轻车熟路的劲儿和对楚瑾瑜说话的语气,不是温霆衍还能是谁,于是翻箱倒柜得把他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,摆在一旁。


“来不及配麻沸散了,可能会有些疼”温霆衍给她伤口处理了一下,又将细针消了毒穿了线“虽然看着可怕,就三针,相信我。”


楚瑾瑜点点头。


温霆衍知她是个流血不流泪的主儿,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想哭想闹,无需忍着。”


楚瑾瑜见他开始缝合,便不再忍着,开口道:


“缺钱?”


“空头支票?”


“得寸进尺?”


“好大的口气?”


温霆衍手下差点一抖,稳了稳心神小声道:“我那时不知是你。”


三针很快缝完,温霆衍给她包扎好,又照顾她躺好,用毛巾沾了热水给她擦了脸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你现在在发热,赶紧睡一觉,我不便在你房里多待,就在外面,有事就叫我。”说着收拾了废物,拿着木盆和出去了。


楚瑾瑜见他出去,才开口对白芷道:“一会儿赶紧去问问,如兰是否平安归来,其他兄弟姊妹可还安全,还有哥哥军中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。”


“你放心,一会儿我便拿着笔墨让温公子给你配药,以抓药的由头吩咐下去,”白芷给她掖好被角:“先睡一会儿吧。”


楚瑾瑜顶着最后一丝精神开口道:“千万别给霆衍知道,又要担心了。”


另一边楚瑾瑜平安而归的消息安抚了在丛林搜救的一众人,齐衡听闻后,话也没说,也不管众人,上了马就飞奔去将军府,正巧就看见温霆衍抱着木盆和带着血的纱布从楚瑾瑜房门出来。


温霆衍见人来势汹汹,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,从怀里拿出摇扇,又恢复了以往的的傲气,开口道:“何人啊”


“我倒是要问你是何人!”齐衡急道:“竟是从她的房里出来了。”


“她?”温霆衍一脸淡然:“这又如何?”


“你!”齐衡不与他纠缠,喊道:“白芷呢?白芷!”


屋里的白芷正将笔墨收拾好放在盘子上想出去找温霆衍开药,听见齐衡的声音,心道:冤孽啊……又来闹了。


“原是小公爷”白芷从屋内走出,回道:“何事?”


“这人是谁!”


白芷看了看温齐二人,一人目中无人,一人气急败坏,心累道:又要开始了。她打足精神将二人身份介绍一番,又将来龙去脉说与齐衡听后,便央着温霆衍开方子,温霆衍点点头,将扇子放在盘子上,白芷一个没拿住,托盘就坠了下去,温霆衍眼疾手快,托了住,开口道:“我这扇子是冷铁制的外面包了金,到底沉了些,你多担待些。”


“冷铁?温……”齐衡喃喃道,又想起刚才那扇子一张一合,却是金骨,正面画满了梅花盛开,后面提着“韫玉”二字,一张一合端得是金玉富贵,玉树临风。可……


这将军府梅花最是多的……而且……


“那丫头找我要了两片冷铁……你是去考试又不是上战场。”


“与我家交好的是……神医温家……”


“江湖儿女不拘这些的……”


“私下有联系我也是不知的……”


瑾瑜……是玉的意思啊……韫玉意为……将玉藏在匣子里……


齐衡惨然一笑:“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,如今却看不懂你了。”

评论(25)

热度(58)